作者：刘 尧
坚持"即于农村、在农村、为了农村"的办学方向，培养现代化农村的新型人才，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办学的立足点。治"愚"与"贫"，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办学的最终目标。长期以来，我国的农村教育，特别是农村基础教育受应试教育的影响较深，抓教育就是抓升学率的现象比较普遍。而农村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受学校教育模式的影响，追求学校教育的专业与学历或其亚类职业与证书，没有意识到项目与实效是其应有的追求。因此，农村教育未能很好地实现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良性互动。农村的各类职业培训未形成体系，亦没有为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转型提供有效的支持。我国进行了多年探索的"农科教"结合、"成职普"统筹，虽然积累了一些经验，但因缺乏有效的组织和制度保障，未能形成良好的机制，处于发展的两难困境。因此，导致农村人力资源丰富，而人才资源荒芜，适合农村发展的高中级人才奇缺，使农村的经济社会发展步履维艰。
背景资料：湖北省罗田县县委书记的分析很有代表性：长期以来，县委县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大力发展教育事业，一个山区贫困县通过了国家的"普九"验收，全民办教育，很不容易，每年为高校、为国家输送了近千名优秀毕业生。但由于种种原因，这批人回来的很少，培养的优秀人才主要流向了发达地区，这是一个十分严峻的事实。农村教育既要担负为国家培养输送人才的应尽之责，也要担负起支撑县域经济发展的历史重任。每年输送到高校的人才毕竟是少数，大部分没有进入高校的学生，他们要回到农村，绝大部分要在农村就业，培养、教育好这部分学生，使他们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可用之才，是农村教育事业的重大任务和全新课题。
农村教育到底应该如何办？中共中央已提出"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必须依靠教育"的战略思想，许多有识之士已逐步认识到，没有农村教育尤其是农村高等教育的发展，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会因高中级人才的缺乏而停滞不前。因此，国内许多地区、机构和有识之士已在积极探索培养农村需要的高中级人才的途径。为了将农村教育切实转到为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上来，全国各地不断深化农村教育改革。湖北省改革农村教育与培养大专层次的村干部就是一例。
背景资料：湖北省在农村中小学，通过劳技课的课程改革、"3+1"或"3+短"等形式，实现了"农村实用技术培训合格证书"与"普通初中毕业证书"结合的"双证制度"，在襄樊市、咸宁市、宜昌市等地还与农业部门一起，联合编辑出版了实用技术教材，开展了"绿色证书"教育试点，培养了学生热爱农村、熟悉农业、关心农民的思想感情，也使农村新增劳动力学到了一技之长。在高中阶段，将农村作为职成教育新的增长点，各地通过加大对农村职成学校的政策扶持和资金支持，坚持办好农村职业高中和农类学校、涉农专业，不断扩大县(市)职教中心的招生规模。
湖北省共有3.2万个行政村，6万多名村级主职干部，村干部平均年龄在35岁以上的占到了80%，小学文化程度的占40%。农村基层干部整体素质低下，很大程度地制约了农村经济社会的发展，制约了农村落后面貌的根本改观。因此，湖北省早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就制定了一个宏大的村级干部培训计划：1996年至2000年，系统培训村支书、村委会主任各2.5万人，村后备干部和村办企业负责人2万人，保证贫困地区每个村，干部中至少有一名大学生；目标是通过培训，使湖北的村干部更上一层楼，使湖北的农村旧貌换新颜。
湖北省的做法，就是一个极好的有价值的发展农村教育与农村高等教育案例。随着我国加入WTO和经济、社会的发展，也为农村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目前，我国农村高素质的熟练的技术型人才严重缺乏，加入WTO后，这类人才的数量，更加不能满足农村现代化建设的要求，其重要原因就是农村高等教育的供给不足。农村就业结构的合理配置，不仅需要大批的高素质的劳动者，更需要适合农村发展的各类高级人才。因此，笔者主张发展农村高等教育，创建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依据农村经济社会变革的需求，吸收农村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各类培训和技术开发推广的成功经验，探索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多样化的办学模式，培养高素质的农村适用型高级人才。本文仅借鉴农村教育的成功经验，构建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的办学模式。
一、"学院+X+农户"的办学模式
(一)"学院+基地+农户"的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要建好基地做示范，实行培训推广一体化。建好适应当地经济发展的、高水平高效益的产业基地，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服务农村现代化建设的关键环节。以产业基地为载体，利用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的师资力量、技术优势，融"试验、示范、培训、推广"于一体，既教会农民做，又做给农民看，还领着农民干，带领农民致富奔小康，这就是"学院+基地+农户"的办学模式。
背景资料：2001年，湖北省中等职校和乡镇成校共建成种植和农副产品加工示范基地7.5万亩，养殖水面1.9万亩。全省中等职校和乡镇成校通过基地引进、示范、推广项目3800多个，辐射服务面积达到1600万亩，产值超过17亿元。
（二）"学院+公司+农户"的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要依托公司作纽带，推动农村现代化建设。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实行"学院+公司+农户"的产业化办学模式，是推动农村现代化建设的源头活水。它以学院为主体，以公司为实体，以农户为客体，通过合同的方式把千家万户组织起来，带动农户进行产业开发。这种办学模式，公司实际上是衔接学院和农户的纽带，市场上需要什么，公司来组织加工和销售，学院出技术并组织培训，农民生产有技术和市场的保障。这种以市场为导向，集"产、供、销"于一体的产业化办学模式，教会农民做产品，引导农民找市场，带领农民闯世界。
背景资料：近两年黑龙江省黑河农职学校引进繁育优质高产耐寒的农作物优良品种，在当地大面积推广，与农民签订回收合同。学校种子公司再与外商签订供货合同，积极发展订单农业。这是一种供、产、销一条龙的服务形式。这种服务形式的优点是，不仅使农民和学生在服务体系中学到了生产实用技术，重要的是，在运作过程中学到了经营方法和营销策略，有效地培养了农民和学生的市场经济观念。再如，地处鄂东山区的罗田县石桥铺镇成校根据教育缫丝厂需要大量蚕茧的实际，组织农民栽桑养蚕。成校与农户签订合同，并经工商部门公证。合同规定，对质量达到标准的鲜茧，按每斤高出市场价1至2元的价格收购。这样缫丝厂的优质鲜茧有了保障，农民也能够卖个好价钱，双方都满意。合同兑现后，该镇蚕农由春季500户增加到1000多户，蚕农净增收入8万多元。这种办学模式，既解决了蚕农为技术、销售而发愁的难题，也解决了厂里的原料收购难题。
（三）"学院+专业产业协会+农户"的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牵头，以专业教师和毕业生为主体，组织专业产业协会，再通过毕业生把农户组织起来，充分发挥专业教师和毕业生的作用，为农户提供信息技术服务，对农民实施技术培训，扩大新技术推广面积，将学院办学融于农村现代化之中，使其成为促进农村现代化形成发展的依托和载体；积极构建农村信息服务体系，充分发挥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信息资源中心的作用，通过建立人力资源库和劳动力市场信息库，加强就业信息的收集、开发和利用，定期发布信息，为农民提供各种信息服务，解答生产、销售等环节中的疑难问题，帮助农民进行产品交易，为农民致富打开方便之门，构筑农民致富的"绿色通道"。
背景资料：记者在湖北省宜昌县下堡坪乡采访时，正是天麻交易旺季，全国各地天麻商贩早已聚集在此，镇上所有的旅店均已客满。据统计，依靠种植天麻，到2000年锅厂村人均纯收入涨到了1.2万元。该村天麻种植大户张发强告诉记者：在山上种一年的天麻可抵种几十年的粮食。虽然天麻的销路好，经济效益高，但天麻喜寒湿，成本大，种植技术要求很高。是乡成校的老师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种植天麻，先帮助他建起了一块较大规模的天麻种植基地，并经常过来做技术指导，天麻长势很好，近2年每年纯收入都有十几万元。在张发强种植天麻致富的带领下，而今，天麻已成为下堡坪乡的特色产业，种植天麻、贩运天麻成为当地农民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在田间地头也就越来越多地看到成校教师的身影。再如，江苏省加大农业院校和科研院所参与科技推广的工作力度，2001年江苏省教育厅会同省农科院、南京农业大学、扬州大学农学院、江苏省电大等十多个高校和科研院所共100名专家教授，通过"科教大篷车"送科技到田间地头。农民称赞道："送金送银，不如送科技上门。"
二、产、学、研一体化的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一要重点加强院内创业服务体系的建设，增强对学生创业实践的支持强度，通过各种形式参与农村产业经营开发过程中的高层服务，建立各种工业中心、技术中心、商贸中心等，直接把农科教结合提升到技术开发和经营管理的层次，使学院的服务功能拓展到产业领域和市场领域。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二要结合农村生产实际，深化教学改革，实行了弹性学制和学分制，实施"三边结合"(让学生边学文化课程和专业知识，边进行生产实践，边创收致富)、"三园结合"(校园、家园、创业园)的教学模式。把学校、学生、农民紧紧地连在一起，使教、学、做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提高学生的适应能力，使他们就业上岗有优势，回家创业有技能，很快成为新一代现代化农村的建设者。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三要按照"农村出题目，培训列项目，产学研结合出成果"的思路，建立"农村科技示范园"，创办农民看得到的科技园区，发挥示范辐射作用。示范园区要紧密结合农村经济发展，运用适合农村发展的先进技术，突出示范性；紧密结合农村经济结构调整，突出实用性和实效性；紧密结合学校培养目标，突出建园方向性。努力把农村科技示范园建成，培训农村适用人才的摇篮和农村先进科技的示范基地。
背景资料：黑龙江佳木斯市目前投入农业科技示范园基地建设资金达2500多万元，示范园区面积达到8.7万亩，成为所在乡镇农业科技推广基地、农村综合中学的实验实习基地、农民实用技术培训基地和优良新品种的繁育基地。江苏省亦注重农科教结合示范基地建设，在巩固已有的50个农科教结合示范基地的基础上，2001年又命名21个省级乡镇农科教结合示范基地。农科教结合示范基地主要依托农业职中、乡镇成校以及乡镇农业技术推广机构等，通过对原有实验(实习)基地改造、功能拓展以及新建、共建等多种方式，采取政府投入、社会参与、股份合作等途径，按照立体、生态和绿色农业的要求，以推广农业科技示范项目为重点，充分发挥在项目试验、科技示范、品种推广、人才培训、信息服务、产品销售等方面的作用，成为农村职成学校服务农村经济的重要阵地。
三、县、乡、村网络化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要充分利用自身的科技优势，构建农村先进适用技术培训、开发、推广、经营服务网络，以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为基地，构建多层次人才培训网络；以乡镇企业、科技示范园、生产经营大户为依托组建专业协会和产业化实体，构建专业产业化网络；以乡镇教学点为依托，构建科技服务示范辐射网络，形成 "边学习、边实践、边致富"的教学模式和"学院包县、系部包乡、教师包村、学生包农户"的服务模式。
三级网络是指以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为龙头、各乡镇教学点为骨干、以村成人文化技术学校为基础的县、乡、村三级教育与培训网络。三级网络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服务农村的组织保障，利用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的人才、智力优势，按照"围绕资源搞开发，围绕市场上项目，围绕项目抓培训"的思路，在农村广泛开展多种形式、多种层次的培训，提高农村劳动者的素质，转化农村先进科技成果，提高农村各类产业的科技含量，同时也实现农村社区发展学院自身的创新和发展，促进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双赢"。
背景资料：黑龙江佳木斯市以职教中心(农村成人中专)为龙头，建设县、乡、村、户四级教育和技术辐射网络，构建完善的为农服务体系。这种体系就是利用县职教中心(农村成人中专)的师资、设备和信息、教材辐射乡(镇)农村综合中学；综合中学通过初级职教辐射学生，利用师资、设施和信息资源辐射村级小学或成人学校，通过培训辐射农民技术员；学生、村小学或成人学校及农民技术员直接辐射农户，把新技术和新项目直接传递到农户手中，并以较快的速度实现自身的效益和价值，从而更有效的发挥辐射作用。
四、就业培训兼升学教育的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必须开通与普通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和各类培训的联动渠道，建立开放的教育系统，构建各类教育相通的"立交桥"。"立交桥"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与普通教育之间的联动，对已受过普通教育的农村人口进行专项职业技能训练，强化从业能力、职业意识和专项技能，使之在谋职、供职过程中增强竞争力；"立交桥"的重要内容之二，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与职业教育之间的联动，对已受过初中等职业教育的农村人口进行必要的高级职业专项技能训练，将学生培养成农村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立交桥"的重要内容之三，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与高等教育之间的联动，这就需要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办全日制的高等教育预科，公共基础课程要与相应类型和层次的高等学校互通，同时要把专业课变成可拆装的"部件"，即专门化和模块化，以适应不同层次、不同学习者的不同需要，实现深造与就业结合。"立交桥"的重要内容之四，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与成人教育之间的联动，通过多种渠道、多种形式实施农村成人教育；"立交桥"的重要内容之五，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与各类培训之间的联动，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的人才培养必须同农村社会需求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学院培训计划和培训方案，尤其是能力培训方面，要参照行业标准制定；为指定用人单位培训的专门化人才必须与用人单位的生产过程、设备条件、管理模式、技术改造方向相适应；同时，农村各产业的产品转型、结构调整、人员调配和工艺设备更新，应作为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紧密结合社会的重要内容。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要注重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基地建设，开展就业创业培训，提供就业创业服务，为农村劳动力和用人单位架起了一座金桥；加大对农村人口的培养力度，扩大招生规模，通过实行灵活的招生、培训、结业政策，在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中实施学分制和弹性学制，推行学业证书、职业资格证书、绿色证书等多证齐发等制度，为学生根据自身需要、多种形式完成学业提供制度便利；根据国(境)内外劳务市场、城市、发达地区和农村现代化建设等不同地区和工作领域的要求，跟踪新技术产业的新发展，着力调整培训项目结构，发展社会需求量较大的新培训项目，开发体现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应用的新课程和相应的教学内容，开设传授创业知识和增强创业能力的选修课程，满足社会对经营、管理、技术人才和致富带头人等教育培训的需求；农村社区发展学院通过大力发展与农村企业合作的"订单"招生、承担劳务输出培训、向国外派出研修生等形式，实行招生与招工相结合，以就业优势拉动招生，促进农村社区发展学院招生与就业的良性循环；加强创业教育和就业指导，农村社区发展学院通过开设"创业技能课程"，切实提高学生的自主创业、自我就业的能力，使受教育者不仅具备就业的能力，更使受培训者具备自主就业、自主创业、为他人创造就业机会的意识和能力，提高农村新增劳动力转移的成功率和稳定性，实现农村后备劳动力的直接转移。
背景资料：近两年黑龙江省中职升高职对口招生的比例增幅较大，一些农职学校在抓好学生专业技能培养、为就业打下坚实基础的同时，加强文化课和专业课的理论教育，兼顾学生继续教育的需要。从而使得多数职业学校的就业率和升学率合并计算高达90%以上。这也是在中职严重滑坡的形势下，职业学校招生稳中有升的主要原因。多年来，农职学校在办好长线专业学历教育的同时，根据当地农村生产、经营需要，举办各类短期培训班。不仅培训农民技术员和农民群众，还积极开展乡村干部培训、公务员微机培训等。各校短期培训年均都在500人次以上。有的学校超过1000人次，为当地培养培训了大批优秀基层干部。
江苏省在苏北部分经济欠发达地区，实行初中"2+1"(两年基础教育、一年技术培训)的分流试验，提高了新增劳动力的综合素质和教育培训的有效性；突出农村致富带头人的教育培训。根据"实用、实际、实效"的原则，依托农村职成学校和其他培训机构，突出对乡、村基层干部进行政策法规、专业技术、经营管理培训；突出对农业科技骨干开展具有"绿色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的现代农业新品种、新技术、新知识培训；突出对农村经纪人、信息员、营销员开展市场营销、电子商务等培训；突出对广大农户开展适用技术培训，深受基层的好评。
五、三教统筹的办学模式
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作为农村高等教育的载体，应在农村三教统筹中发挥整合作用。农村小学以劳动教育为突破口，渗透农村职业教育因素；农村初中以分流教育为重点，创办普职成三位一体的综合学校；农村高中以就业教育兼顾升学教育为目标，探索综合高中普教、职教、成教互相渗透的办学模式。在农村普教、职教、成教三教整合的基础上，创办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实施农村高等教育三教统筹，发挥农村高等教育的整合作用。这样，不仅横有联系，纵有系列。另外，现有的农村普职成教育本身虽然促进了农村区域经济的发展，但仅仅是教育部门独立实施为农村现代化建设服务的行为还不完善，必须寻求一种政府统筹，农科教紧密结合，直接为农村服务的有效体制。为了充分利用三教资源，全面提高农村人口素质，在确保完成农村"普九"任务的前提下，以普通中学、职业中学、成人学校为载体，打破原有的教育部门独立管理体制，实行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统筹三教的管理新机制。
背景资料：佳木斯市创造性地探索出一个全新的农科教结合服务于"三农"的模式。实行一长领导、站校合一的新机制，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和教育、农业、科技部门的主体作用，使农科教结合落到实处。在管理体制上，强化政府统筹力度，通过"一长制"，即乡(镇)由一名党委副书记或副乡(镇)长统抓农业、科技、教育工作，变三条线为一条线，有效实行三教统筹和农科教结合，保证了政府行为的正确实施。市、县、乡均成立农科教领导小组。市、县领导小组办公室设在教委，根据科教兴农战略部署，制定规划，明确目标，落实任务，实施职成教育"兴县、兴村富民工程"，并定期检查指导。乡(镇)领导小组办公室设在综合中学，农村8大站(所)与农村综合中学实行紧密联合，合属办公。在隶属关系、原有体制不变的前提下，由乡(镇)政府统一规划，统一领导，统一资源管理，统一业务工作，共同为"三农"服务。在服务载体上，实行"站校合一"的新体制。有技术专长的科技人员到综合中学任教，将适合本地的先进农业科技带入课堂，解决了职成教育专业师资不足的矛盾。佳木斯市的经验，理顺了农科教各部门之间的管理体制，从体制上保证了结合的紧密性；改变了农科教结合中教育唱独角戏的历史，形成了有效载体；实现了县、乡教育资源与农业、科技资源的共享，集中有限的财力，重点投入，保证了教育优先发展战略的实现。
六、农村社区发展学院的课程模式
基于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培养目标的特殊性，其课程体系特别是培训内容、课程结构等方面均应有鲜明特色----①培训项目的灵活性：各地区和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对人才的层次和知识技能结构要求不同，在产业分工较细、"工种"分配明确的地区，可以设计一业精通、深度较大的"单柱型"培训项目；在分工不细，生产门类齐全的地区，则设计多方向并进的"多柱型"培训项目；在产业结构调整快，学生就业方向变化大的地区，可以设计一业为主，多项兼顾的"倒T字型"或"阶梯型"培训项目。在多数情况下，以后两种为主。②培训项目设置的超前性：农村社区发展学院为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应表现在对产业结构变化的预见性，即在新兴产业初成之际，要培养出其所需要的人才，切实防止培训项目设置与经济建设需要不适应现象的发生。还要具有加快培训项目转向速度的能力和开辟新培训项目的能力，做到按需办学。③培训内容的科学性：培训项目内容优化是实现培训项目优化的实质。要使每门课程、每个教学环节都主动有效地为培养目标服务。实践课要摆到突出位置，形成完整体系，做到培训项目实践技能门类齐全，重点突出。文化课要合理选配，重点突出，内容要与学生从业需求相联系；应用课程要体现生产应用性，强调生产技能知识的讲授。④课程结构的产业性：农村高等教育不是普通高等教育在农村的重现，而是全新的高等教育形式，表现在培训项目结构上，更应贴近农村产业，而不是贴近专业、学科或职业。所以其培训项目设置、名称和培训项目面不能与后者看齐，要按照培养对象正在或将要从事产业的需要来设计培训项目内容，而不是按学科、专业、职业体系来设计，这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课程结构的显著特点。
课程结构是实现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培养目标的中心环节，是农村社区发展学院办学特色的重要体现，应该遵循下列原则进行----①依据培训项目的需要设课：课程设置要紧紧围绕培训项目的需要进行，不能追求学科、专业、职业的完整性和系统性。要打破学科、专业、职业界限重新组合课程，以减少课程门类，提高教学效益。在编制培训大纲和选用教材时，要认真研究各课程所对应的能力要素，剪裁培训内容，合理确定相关培训内容的深度。②实践活动课程化：农村高等教育作为以培养培训项目（产业技能）为本的高等教育，不仅要使学生掌握生产的一般原理和程序，而且必须训练出精良的技艺。这就要求强化实践活动，按课程方式组织实践活动。③注重开发学生特长：要设立培训项目需要的选修课，并根据就业岗位特殊需要和个人特长爱好确定学习内容，使学生形成技术特长。
七、国外农民教育的投资模式对我们的启示
在国外，发达和发展中国家都重视农民的教育，不同国度对农民教育的方式、方法不同，教育的水平也存在较大的差异。发达国家现代化水平较高，农业人口比例较小，农民教育多是通过正规教育来完成的，一般要求农民上岗前必须接受高等或中等农业教育，并取得相应的资格证书。发展中国家实施农民教育的主体是政府，大多是通过技术推广、技术培训等方式完成。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农民教育的经费均由国家和地方政府投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国家农村现代化建设，从农民教育这里得到了高额回报。我国新世纪的农民教育，尤其是直接服务于三农的农村高等教育，中央和地方政府应该高度重视，并承担起投资、组织与发展的责任列入议事日程。
背景资料：日本有57个县立农业学校（包括部分农民进修所），招收高中毕业生，实践一年以上，学习2至3年，办学经费由国家负担2/3县里负担1/3。还建立函授讲座，对将要从事农业的高中学生举办绿色学园，让他们亲身体验农业的经营。全日本还有农村青年俱乐部4000多个，在提高农民文化科技水平，活跃农村生活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法国政策规定农民必须接受职业教育，取得合格证书，才能享受国家补贴和优惠贷款，取得经营农业的资格。全法国有350所公立、私立农业技术中学，其经费来源是：校长和教师工资由农业部拨给，学校设备和基本费用由地方自筹。每个学校都有实验农场，对农业学徒工进行实用技术培训，培训期间由国家和有关企业团体支付学生一定的报酬。美国除正规教育外，还在农村广泛举办培训班，利用冬季和农闲对青年农民进行系统培训，还办有农民继续教育班，向成年农民传授新的科技知识。全美国有农民俱乐部5万多个，帮助农村青年学习各种专业技术，制订生产计划，提高经营管理能力。韩国有农民教育研究所16个，负责农民和农村基层官员的教育，内容有农民继承人的职业教育，农业专业技术、农业机械、农业政策、农业经营管理、计算机技术、民主道德、公民教育，以及农副产品储藏加工销售知识。墨西哥重视中等农业教育，培养农业技术工人和中等农业技术人才，内容有基础课、人文科学和专业技术知识，每年在校学生30多万人。全墨西哥还有60多个官办和私立的机构开展对农民的职业培训活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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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苏 娇."送金送银不如送科技上门"：江苏省实施"5112"教育富民工程[N].中国教育报,2002.2.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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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刘 尧.论"贫困综合症"与教育资源开发[J].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科版）,2002.1,62-66.
(本文是全国高等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点项目《中国农村高等教育发展研究》和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 "十五"规划项目《高等教育大众化中的浙江农村高等教育发展研究》研究成果之一)
浙江师范大学教育评论研究所 所长 教授 刘 尧
来源: 《职业技术教育》
